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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时间倒推回2012-2013年间，无论是自身的发展情况，如今的很多事情就不难理解了。也不会认为这样的变化是一夜之间的，还是其方向，恰恰相反，都对企业乃至经济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前不久，是很多年前就定好的事情——尽管与十数年前乃至三十多年前的“一切为了效率”相比，江西唯一一家级法人银行——江西银行(1916.HK)公布2021年中期业绩报告，的确是真不一样了。
根据财政2013年初公布的数字，在高质量发展道路上持续发力的同时，尽管增幅放缓至12.8%，不忘初心，但2012年全年财政收入仍逾11.7万亿元，坚持立足服务实体经济之本源，而统计此前公布的2012年初步核算的国内生产总值也达到51.93万亿元。当此背景下，勇担“金融贛军排头兵”责任，另一个现实则是统计公布的2003至2012年全国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数据显示，与小微企业风雨同舟，10年间基尼系数一直维持在0.4以上。“0.4以上”的高位、以及民生对税负等敏感，为经济社会的健康稳定发展贡献金融力量。业绩整体向好，也早已说明现实问题的严峻性。
这就导致一个新问题：居民消费占GDP的比重不断下降。这就是因为初次分配中居民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在急剧下降。收入分配再难，也要打破利益割据的现状，激活要素潜能，以公平的分配消化社会矛盾。所以，需要一个“橄榄型”的社会结构。报告对此说得很明白，“必须坚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共同富裕是特色的根本原则”。
2013年初，网的一篇文章中这样严肃的写道：正视这些（公平）问题，就是为进入深水区破釜沉舟，就是为中的“硬骨头”寻觅纾解之计。
时隔八年之后的今天，围绕“公平问题”的一系列组合拳就打了出来。而且，这还仅仅是开始。历史的清算、出清和校正，是不可逆的进程。
背后的一个逻辑，其实既不是凯恩斯主义，也不是哈耶克主义。看过波兰尼的《转型：我们时代的政治与经济起源》的朋友应该知道波兰尼有个著名的观点：市场资本主义不是一个可选项，而允许市场在社会中继续扮演角色，超越自发的市场，存在一种可能性。否则，始终会面临着“双重运动”带来的危险，即兼顾好公平与效率是个难题。
在过去数十年，尤其是“二战”后以来，整个世界进入了新自由主义的浪潮周期，在创造市场与经济繁荣的同时，也积累了诸多的问题，尤其是“两极分化”愈发严重的社会矛盾，而裙带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等行其道，资本的无限度更是显得“而不倒”，无所不能。在这方面，波兰尼在数十年前就提出过这样的警告：要想创造出一个自发调节的市场经济，就必须把人类与自然环境转变成纯粹的商品，而这必然会造成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破坏。在波兰尼眼中，自发市场调节理论家及其同盟者经常把“人”推到悬崖边，当不受限制的市场产生的后果变得昭然若揭时，人们就会抵制，形成社会的普遍力量。如果让市场自发调节成为一切，社会就容易走向解体的边缘。
为何会这样？因为“一切就是市场”意味着连货币、土地和人本身都成了商品——虚拟商品。按理说，商品就是那些生产出来要在市场上出售的东西，但土地、劳动和货币被虚拟成商品，因为它们最初并不是为在市场上出售而生产出来的。劳动不过是人类的活动，土地是被细分的自然，而现代社会中货币与信用的供给必然是的决策所创造的。但如果社会假装这些虚拟商品会像真实商品那样起作用，就会造成致命后果。这也意味着经济理论建立的基础就是一个谎言，而这个谎言使人们处于危险之中。
因为，普通人会被迫承受高昂的代价，甚至被“割”。工人、职员及其家庭变得更易处于失业状态，农民被暴露在更的国际竞争之下，中小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机会和资源变得愈发稀少，而且这些群体被要求在更少帮助的情况下硬挺下去。不一而足的失意者和新穷人将挤满这个社会，这无疑是不能被允许出现的情况。
所以，围绕“土地”、“货币”以及“人”这所谓虚拟商品和资本市场“开刀”，是必然的动作。一方面，以道德论证的名义出发，认为将人本身和自然当成物品，让其价格完全由市场决定，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另一方面，确立在经济中的角色，即使经济被假定为自发调节，也必须持续地调整货币和信用的供给，以避免通胀和通缩的双重危险。同样地，还要通过在失业期提供救济、通过教育和培训、通过试图影响人口流动与人口形势来应对不断变化的形势的需求。在土地方面，通过使农民隔离于波动不定的收成和价格压力而努力保证粮食生产的连续性，以及通过新的土地政策来释放新的经济势能。
如此，就已经在三种最重要的市场中扮演了“强制性”角色和力量。可以称得上是“在三种最重要市场中的斗争”，也是显而易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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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融市场领域的“强制性”清理和整顿，不仅仅是维护金融秩序。这背后同样关乎到“人”和“人”的劳动。
过去几年，率先清理整顿互联网P2P领域，整顿金融秩序，包括出台数字以及打击虚拟货币，等等一系列动作，其实都是在货币市场领域中进行一种“强制性”。
曾几何时，很多企业最后都活成了金融公司。随便点开互联网客户端平台，各种名义的金融贷款机构的广告不一而足。而它们的背后都几乎是耳熟能详的企业。为什么企业都活成了金融公司？真相只有一个：只有钱才是商品！而这个商品则是最好卖和赚钱的！这显然是一个鼓励投机的时代：只有货币金融资本才可以是生息的，而以往的商品资本则不灵了——“货不好卖，钱才最好卖”。就像《资本论》中第1卷中所写：“昨天，资产者还被繁荣所陶醉，怀着启蒙的骄傲，宣称货币是空虚的幻想。只有商品才是货币。今天，他们在世界市场上到处叫嚷：只有货币才是商品。他们的灵魂渴求货币这唯一的财富，就像鹿渴求清水一样。”
而学者卫哈维则在他的经典著作《资本的限度》里这样说：一旦生产者和商人竭力偿还自己的债务，那么种类适合的货币——即受到货币商品紧密约束的货币——就会马上出现慢性而长期的短缺。利率爬升到了“高利贷极限程度”。先前延展开来的支付链被破坏了，资本流通也暂时散落为千百个不相连的碎片。乍一看，危机“只表现为信用危机和货币危机”。
但商品形式的资本被毁灭了：“一旦由于回流延迟，市场商品过剩，价格下降而出现停滞，产业资本就会过剩，不过这种过剩是在产业资本不能执行自己的各种职能的形式上表现出来的。有量的商品资本，但卖不出去。有量的固定资本，但由于再生产停滞，分闲置不用……工厂停工，原料堆积，制成的产品作为商品充斥市场。”（《资本论》第3卷）
于是，资本和劳动者的价值丧失都在飞速进展。资本家企图通过相互吞并来活命。劳动者同样被献到了祭坛上。一些资本家尽管在名义上仍然可以控制自己的生产资料，却逐渐在形式上屈从于别的资本家——主要是通过信用体系，但也可以通过被较的公司束缚的分包生产模式，或者通过对垄断资源的依赖。另一些资本家由于竞争的加剧和破产而被迫直接加入了无产阶级，有时是以兼职的方式，有时是以全职的方式。资产阶级当中的另一些阶层同样失去了自己曾经的独立性，变成了单纯的雇佣劳动者，尽管是在一种具有精细分层的等级体系中。
同时，这显然会在各种资产泡沫破裂时造成重的价值丧失的威胁。“虚拟资本”这个生息资本，实在太容易失控了。虚构终将瓦解，就像巴林银行和安然所编造的虚构那样——随后留下的是一堆金融残骸。
这岂是所愿意看到并允许发生的？所以，清算是注定的。
3
相信市场自发调节能解决一切的力量以及过去十数年互联网行业发展的高歌猛进，都同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成王败寇，丛林法则，而所谓的996福报论也一纸风行，殊不知都是精神排卵的结果，将“人”本身放在了虚拟商品架上，好死赖活都属于自己的“因果”。就像布雷格曼在《现实主义者的乌托邦》中这样写道：假如成功是一种选择，那么不成功就是一种失败。失业了？失败了？你应该更加卖力地工作。生病了？倒下了？你的生活方式肯定不健康。不开心？不快乐？吃点药吧，你的情绪管理肯定出了问题。…总之，一切都归咎于个人。
尽管市场鼓励企业家式的冒险和创新，从而带来竞争力并刺激增长。但若是下层阶级的处境恶化了，据说就是因为他们出于通常是个人的或文化的原因未能增进自身的人力资本，是“个体自己的无能”——这显然是一种达尔文主义的新自由主义——在这样的世界里，上层阶级以及精英们宣扬的口号和理念是：只有最适合的人才能存活，才可以存活。当人们惯于宏叙事的语言与时代洪流时，成功成为了一切衡量的标准，而且是唯一的标准。如果不成功，一定是个人的原因。而资本在打开通往丰饶之地的门的同时，人们也不由自主地迷恋上了资本以及资本的话语权，并为此而膜拜和匍匐前行。
与之相伴的就是，“人”不仅成了虚拟商品，而且也成了“工具”，这显然不是愿意看到的，更是与群众的“美好生活”相背离的。更何况互联网并没有给带来真正的“硬核科技能力”（请阅读另一篇文章：事情起了变化，换了脚本），相反却被认为蚕食了实体经济和个体机遇，以无所不用其极和其能之势来扩展蔓延建构自己的“经济帝国”，甚至还涉嫌在信息安全、数据安全与个人隐私等方面触碰了“红线”…
有一句话说的好：即使在资本主义社会，即使是资本家和，也会周期性地抵制市场的自发调节所带来的不确定和波动性，也会努力参与旨在增加稳定性与可预见性的各种保护性运动。
对互联网行业的清理整顿以及教育的“双减”、人口政策的调整、将996定义成非法，等等，其实都是在对将“人”作为虚拟商品说不。
至于土地，密切关联的，一个是房子，一个是农村。“房住不炒”、取消“学区房”以及密集性的各种调控政策，自然触及的就是“房子”。而今天下午3点国新办举行的“努力实现全体住有所居”新闻发布会，更是信息量足够，信号满满，感兴趣的朋友自行搜索阅读。提出的“构建三位一体的保障体系”即加快建立以公租房、保障性租赁和共有产权为主体的保障体系，更意味着今后“土地”作为虚拟商品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而此前的8月27日农业农村在答复十三届全国四次会议第6672号建议时明确表示，下一步，将按照要求，指导地方在充分尊重农民意愿的基础上，明确退出承包地农户的主体资格，稳步探索建立农户承包地退出机制。土地问题贯穿农村全过程，涉及亿万农民切身利益。同时，也涉及城镇化问题。围绕“土地”的动作也正一个个进行中…
“一个实质性的角色对掌控各种虚拟商品是不可或缺的”，因为社会不能“失序”，思想家波兰尼在其经典著作《转型：我们时代的政治与经济起源》中如是写道。他还说，“（完全）市场经济的逝去可以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开端……”真的是这样的吗？您有什么看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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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A China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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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三水
资深媒体人、财经作家与品牌策划人
草根诗人、连续创业者
已出版发行多财经著作
曾先后系统性地提出
现代新国企论、未来国企分化论
所著《国企》、《谁人不识》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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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国宾馆获颁策划类奖
以及国际公关协会案例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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