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来,目前公司无法获悉具体的案件情况,宜信身披诸多荣誉。旗下是第一家P2P;宜信财富被多家机构评为“最佳财富管理机构”;创始人唐宁担任着诸如北京市互联网金融行业协会会长、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母基金专业等社会职务。但故事另一面,案件正在调查过程中。周世平是P2P红岭创投创始人,熟悉宜信的知情人士称其存在“资金池”,平台于2009年,“会有流动性风险”。证券时报记者获悉,累计投资体量在千亿级,今年初,待兑付本金近200亿。2019年3月23日,相关监管门曾对宜信财富进行调查。
来源|证券时报
证券时报记者获取了截止5月28日宜信财富APP上所有在售的类固收产品信息,在行业暴雷潮中后期,经过多层股权穿透和董监高人员对比,红岭创投宣布平台将清退。当地原金融办牵头的工作组“红岭专班”。此前,发现存在关联关系的不止一款产品,持续有投资宝用户向蓝鲸财经反映,而是全。这些通过地方产权交易所挂牌后向投资人发售的理财产品,同属红岭系P2P,也涉嫌违规。
在记者看到的32款产品中,未与红岭创投混合清退,最短投资时间为3个月,最长36个月,预期年化收益率则从最低4.6%到10.5%不等,总计融资规模不超过23.27亿元。但实际上,这32款产品对应的产品协议只有21个。这是因为宜信财富将同一份协议拆分成了针对不同客户、类别和收益率的多个产品。
但无论哪种方式,根据早在2012年发布、被业内称为“37号文”的《办公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的实施意见》中规定,包括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挂牌的地方产交所在内的交易场所,“不得将任何权益拆分为均等份额公行”、“不得将权益按照标准化交易单位持续挂牌交易”。
“37号文”中解释,所谓“标准化交易单位”是指将股权以外的其他权益设定最小交易单位,并以最小交易单位或其整数倍进行交易。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中就设定了10万、100万的最小交易单位,并以整数倍进行交易,明显涉嫌违规。
记者在采访中还注意到,对合格投资者的认定,宜信财富也只是走个过场,并未实质区分投资人是否合格。
关联网
证券时报记者调查发现,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底层资产背后的相关方,实际是由同一批和宜信紧密相关,存在密切关联关系的人和公司构成。
事实如宜信财富理财顾问刘鸿飞所说,这21份产品协议在形式上都是由一个挂牌方、一个摘牌方和作为挂牌机构的产交所组成。带担保的产品则增加宜信旗下的宜信普诚信用管理(北京)有限公司(下称“宜信普诚”)作为担保方。
其中挂牌方的角色是提供资产的债权转让方(即融资方),摘牌方作为投资人代表受让债权,两者为交易对手。实际操作中,投资人直接将资金转到挂牌方的公司账户上,无需经过摘牌方,也没有资金托管账户。
以刘鸿飞推荐的“耀佳债权转让”产品为例。
产品说明书显示,耀佳债权转让的产品规模不超过2亿元,由挂牌方海南耀佳在河北产权市场挂牌,摘牌方为深圳腾达,宜信普诚提供担保。还款来源为挂牌方回购价款,或担保方代偿。
单看产品协议,三家公司法定代表人不同,股权穿透后也是不同股东。三者看似相互独立,实则关联紧密。
据天眼查,作为交易对手的挂牌方海南耀佳和摘牌方深圳腾达两家公司的监事都由同一人——张晨——担任。
此外,海南耀佳法定代表人杜晓明,不仅是深圳腾达的全资股东皓宇铂锐的监事,还是皓宇铂锐另一子公司——深圳普天恒泰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皓宇铂锐的法定代表人田彦,是普天恒泰的监事。股权穿透后,田彦拥有宜信普诚5%的股份,宜信公司创始人唐宁担任宜信普诚法定代表人。田彦还和唐宁一同出现在更多公司的股东或董监高名单中。
杜晓明、张晨、田彦三人,将这三家看似相互独立的公司紧密串联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所谓交易对手,其实都是自己人。
证券时报记者统计,32款类固收产品共涉及20家挂、摘牌方公司。其中胡明明是7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杜晓明是3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李联珠、郑合荣、鲁淑珍三人一同或单独出现在20家公司中的16家公司股东名单中,胡伶一人位列14家公司董监高名单。
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挂、摘牌方关联关系:
底层资产
宜信财富官网上对类固收产品的介绍是——秉承分散投资、谨慎风控、底层资产多元化配置的理念。宜信财富理财顾问冯鑫给记者的产品列表上写着,“产品主要投资于消费金融分期、供应链金融、农机租赁、车抵贷等分散业务,保证资金的整体安全”。
理财经理提供的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明细:
具体到单个产品,刘鸿飞称有的底层资产包里包含多达上千个单独的债权。“(产品规模)2.3个亿里面就几千个资产,最小的金额好像才3万多。”刘鸿飞说,“基本上宜信这边都是这种小额分散(的底层资产)。”
“宜信所有这种产品都是主动管理的,但它根据不同的交易中心的备案要求,必须是有两个主体,没有办法把八八所有的加在一起,下面的底层资产还是宜信去找的。”刘鸿飞解释为何宜信财富会用两家不同的公司做备案。
但当记者要求看产品真实的底层资产包时,刘、冯二人都明确拒绝。
“能申请到我肯定会去申请的,但其实我知道100%不可能。”刘鸿飞称,自己一位投资了1000万元的客户也拿不到底层资产包的明细。冯鑫称自己属于公司核心的管理层,能看到类固收产品的底层资产,但以“商业机密”为由,也明确表示不会给到客户底层资产包的明细。
记者对真实性和风险表示担心后,刘、冯二人都做出了相近的表述。“固收其实换句话说就是看公司的稳定程度,宜信做的好,你就好。”投这类产品,“就是投宜信”。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介绍到具体的产品协议时,刘鸿飞才主动向记者透露,“耀佳债权转让”中的挂牌方、摘牌方、担保方三者之间的关联关系,以此将心存疑虑的客户对底层资产真实性的关注转移到对宜信本身的信任上来。
一位接近宜信的业内人士朱芳(化名)告诉证券时报记者,“(二维火)有数据给宜信去做放贷,但是它量没那么的。”据其了解,2019年半年里,宜信在二维火的贷款余额只有1300万左右。
对比整体数百亿元的产品规模,被理财顾问们拿来当案例讲的二维火在其中所占比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再看宜信财富类固收产品的结构,投资人实际面对的,是宜信体系内作为销售方的宜信财富、担保方宜信普诚,以及与宜信存在密切联系且相互之间高度关联的挂、摘牌方。在每个产品真实底层资产成了“商业机密”,无法穿透的情况下,这是否成了业内人士所说的“资金池”?原本只做销售的宜信财富,实际是否扮演了类似于银行的角色?
朱芳表示,“你要看它的底层资产有没有期限错配,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旦有期限错配,哪怕它投的都是实体,也会有流动性风险的。”
最核心的问题也无从得到答案:投资人以亿为单位的钱,通过各种不同名字的公司和产品汇入宜信编织的关联网络后,最终流向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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