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陈晶晶 北京报道
车险综合首轮专项监管“成绩单”公布。
今年4月2日，据不完全统计，银保监会车险综合半年工作（电视电话）会议，包括国寿财险、平安产险、人保财险等多家保险公司在内，并宣布对2021年车险专项检查进行署，收到的报案数量超过了5.5万件，宣布组织10个银保监对5家主要财险法人机构的12家级分支机构开展靶向检查，其中平安财险就收到了2.5万件保险报案，并表示“决不允许市场秩序的搅者破坏车险综改工作全”。
近日，其中车险报案占比仅9.5成，《经营报》记者从业内获悉，损失达到了6个亿。同时银保监也发布了同级预测，上述专项检查已经得出结果，表示此次暴雨导致的车险损失将会达到10亿元，纳入检查的5家财险公司的12家级分支机构均被罚暂停新车业务1～3个月。
虽然处罚原因并未公布，而这一数据也仅是暂时的，但有业内人士对记者表示，之后一段时间或许还会出现上涨。一时间此前被不少网友吐槽保险坑人的企业，处罚原因与车险费用乱象、扰乱市场秩序有关系。
套取费用等或为主因
据悉，现在却成了人们最担忧的企业，此次专项检查涉及的5家财险公司分别为人保财险、平安产险、太保产险、国寿财险、财险等车险市场份额累计达到 一半以上的财险业头机构。此次涉及12家级分支机构，主要分布于河北、山西、湖南、江苏、深圳、、广西、天津、重庆、河南10个、市、。从暂停新车业务的时间来看，最短为1个月，最长3个月。
实际上，上述5家头险企12家级分支机构新车业务遭叫停，还只是2021年银监会组织的车险专项检查的结果。除此以外，各地银保监还会根据当地车险展业机构违规情况进行处罚。
例如，在6月份，云南银保监发布公告，停止国任财险云南分公司、亚太财险云南分公司在昆明地区接受车险新业务3个月。
对于分险企被停新车业务的原因，某财险公司高管对记者表示，或因车险展业费用乱象层出，扰乱了市场秩序。“车险综合的背景下，监管越来越严格。未来一段时间，监管门或将继续保持高压态势，低价高费用、变相返利等扰乱车险市场秩序等成为被打击的主要对象。”
记者统计银保监会官网信息发现，今年二季度，“虚构中介业务套取费用”“未严格执行经批准或备案的保险条款、保险费率”“给予投保人保险合同约定以外的利益”“编制提供虚假报告、报表、文件、资料”“虚列费用”为财产险公司前受罚原因。其中，“虚构中介业务套取费用”成为罚款总额及罚单数量最多的处罚类型，共涉及93张罚单，罚单金额为1754.3万元。
例如，7月22 日，银保监会官网公布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泰银保监罚决字〔2021〕14号）显示，在2020年9月19日至2021年4月底，渤海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泰安中心支公司利用保险代理人虚构保险中介业务套取费用。该公司业务员安某某（正式员工），将其直销的多笔机动车辆保险业务虚挂至10名个人代理人名下，渤海财险泰安中支将上述业务归属为个人代理业务，并向上述代理人支付中介业务手续费。
7月12日，行政处罚决定书（济银保监罚决字〔2021〕27号）显示，今年1月1日至1月25日，中煤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济宁中心支公司将公司业务员直销业务虚构为某保险代理公司的代理业务，共涉及保单2819笔，保费218.69万元，手续费90893.75元。今年4月13日，该公司还以技术服务费名义向某科技公司报销费用合计15万元，但是该费用实际用于支付前期个人垫付的营销活动费用。
晋中银保监罚决字〔2021〕6号显示，2020年3月，永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晋中中心支公司列支的劳务费及调整劳务费均未真实发生，相关费用共计112.9万元实际用于车险市场竞争。同时，该公司两位直销业务员，通过虚构保险中介业务套取手续费用共计2349.77元。
此外，车险资深从业人员向记者透露，“个别公司业务员还曾将车险业务虚挂在未与客户接触、未参与销售过程的个人代理人名下，并支付手续费。而虚假代理人在配合收到代理手续费后，扣除个人所得税，会通过提取现金、微信转账等形式，将剩余金额返还该公司业务员供其支配使用。”
车险业务短期内承压
值得注意的是，车险费用乱象的另一面是财险公司车险保费承压的境况。
公开资料显示，1～5月财险行业单月车险保费收入同比增速分别为-12.8%、5.2%、-4.3%、-8.4%、-8.8%。同期，财产险单月保费增速分别为-4.4%、16.3%、-1.6%、-6.0%、-5.3%。
从上市险企数据来看，前6月，人保财险、平安产险、太保产险的车险保费分别为1207亿元、890亿元、446.4亿元，增速均为负，分别为-7.8%、-6.9%、-6.9%。
不过，车险保费收入及增速下滑，或与车险综合让利消费者有关。
2020年9月19日，银保监会正式实施车险综合，以“保护消费者权益”为主要目标，短期阶段性目标为“降价、增保、提质”，意在通过降低车均保费和提升保障水平让利消费者。
根据银保监会数据，车险综合以来，89%的保单签单保费下降。其中，保费降幅超过30%的保单占比达到64%。三责险平均保额由前的89万元提升到133万元。截至今年2月底，全国车险综合费用率同比下降9.39个百分点，车险手续费率同比下降6.75个百分点。
在今年6月份的银保监会新闻发布会上，银保监会副梁涛表示，截至4月末，整体车均保费较前下降19.7%，累计为消费者减费让利超过1200亿元。同时，平均保额由89万元幅攀升至141万元，综合赔付率同比上升14.5个百分点。
亦有业内人士对记者称，车险综改以来，虽然行业车险费用率下降，但是赔付率上升，财险公司综合成本率有抬升的压力。
海通证券非银研报分析显示，2020年财险业承保利润为-108.44 亿元，同比减少110.59 亿元，承保利润率为-0.9%。银保监会数据显示，车险综合成本率由前的94.5%上升至今年3月末的98.5%，提升4个百分点。而综合成本率抬升主要受到赔付率提高的影响，综合赔付率水平由前的57%，升至今年 3月末的71%，幅上升14个百分点。
另外，记者近日获得的一份行业交流数据显示，截至5月末，全国车险综合成本率已经达到了99.9%。其中，综合费用率27%，综合赔付率达72%，总的承保利润只有15亿元左右，且承保利润全来自于头公司，这意味着同期的中小公司业绩较为惨淡。
人保财险总裁于泽曾公开表示，今年9月后，车险当期保费同比可能会上升，但全年增速可能还是负增长。至于2022年～2023年车险保费增速的预期，于泽认为，车均保费会恢复平稳状态。新能源车高速增长还会持续，预计保费也将呈现平稳增长态势。
家财险总经理施辉不久前公开撰文分析表示，2021年是保费负增长的压力，2022年则是亏损的压力。2021年车险虽然在综改后赔付率上升，但从损益角度看，2020年综改前1～9月保单保费对应的低赔付率的稀释作用不可忽视。2022年损益角度将完全是车险综改政策落地后的保费，如果按预期赔付率在70%～80%测算，费用端的管控压力将加，特别对经营成本高的中小公司，其财务报表损益受到的冲击将较。
不过，施辉还指出，2021～2022年将会是财险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阵痛拐点。曾占财险业务比重70%以上的车险“吃饭业务”，保费收入比重将会下降到50%以下，赔付率却同步上升，经营主体中所对应车险经营相关分的成本必将高趋，财险经营的成本结构必将发生较变化，这些变化必然倒逼财险公司，特别是中小财险公司以壮士断腕、向死而生的勇气去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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